魅殘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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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师 鬼切X茨木
北冰洋CP鬼茨ONLY。

【鬼茨】求助!发现被人STK了十年要不要报警?(02)

·CP 鬼茨鬼切X茨木 

·原著衍生现代架空(这是什么鬼分类

·OOC!OOC!OOC!重要的事情重复三遍,已经随脑洞放飞自我。

·年下鬼切小狼狗X 天山童姥茨木本人

·为北冰洋冷CP打call,用爱发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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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致  茨木童子:

 

临行依依,多有不舍。君展信时,我应当已在途上。

 

今鬼王初醒,大江山群妖尚须管束,与君共谋大事虽为我本意,细细思来,却是多有风险,依我之见,唯我独自前往京中,方为良策。

 

源赖光已然重伤,仅凭与我之契约续其性命,待我复仇后自毁契约,定可断绝源赖光之生机。

 

此乃我无可退却之责,望君谅解。

 

君之右臂我已封印,置于此信旁,若失其主,以妖力祭献四十九日,当可复原。

 

仅以下文诗歌表我离别之情。

 

我心之所恋,未知往何方,此途无穷尽,惟知逢时终。

 

我恋将何往,前途不可知,思君终不已,定有相逢时。

 

愿你与鬼王白头偕老。勿念。

 

鬼切 上

 

4

 

茨木曾经收到过一封信。

 

写信的人是个笨蛋,写了封情信,自以为是地拉了个郎配,再也没有回过大江山。

 

甚至他读到信时,他右臂上的封印都已经因为妖力尽失而破碎。

 

他带着一丝侥幸赶赴京都,得到的却只有片片支离破碎的残刃,连当面骂他笨的机会都没有。

 

他自损妖力下冥府,阎魔却说那人未入轮回。

 

孟婆说他不愿失去记忆,拒饮孟婆汤。

 

寻寻觅觅,最终在三途河畔的花田中,彼岸花告诉他,那人为了保留记忆入轮回,跳下了三途之河,要在河底受千年之苦,方得解脱。

 

自此,每当入梦,他总是看到那摇曳绽放的血红花海,似是在嘲笑自己的无力。

 

5

 

“哈啊——哈啊——哈啊——”茨木从梦中惊醒时,天色微亮,窗外灰蒙蒙的天空,遍布乌云。茨木疲惫地抹开附在自己汗湿脸庞上的发丝,他丝质里衣的背面已然湿透。

 

已经好久没有做过这噩梦了。

 

噩梦的情景不尽相同,但开始定必是从他读到鬼切的信开始,过程无论他如何努力,最终得到的都只有鬼切的残刃,或他不完整的尸首,每当他在梦中崩溃后,身边就开出了一朵又一朵的彼岸花,然后他就在这漫无边际的花海中惊醒。

 

茨木默默地起来到卫生间,恍惚间用冷水洗了把脸,镜子中自己的脸色白得吓人。

 

“茨木,你还好吧?”大概是他的动静太大,隔壁房间的酒吞似被门外的窸窣声响吵醒了,打着哈欠走了过来,倚在门边上,说:“又做噩梦了?”

 

“回你房间睡你的去,我没事。”茨木抿紧嘴唇,不想多说,随手把自己的头发绑了起来。

 

“不是我说,这不都找到鬼切的转世快十年了吗?你干嘛还做这梦。”揉揉眼睛,酒吞一看时间,嗬,早上五点,果断继续睡觉去。“老子睡去了,你去找你的小情人去吧。”

 

“闭嘴!你别忘了后天截稿!”

 

“不提这茬儿咱们还是挚友。”

 

“一千年前就你就说不是了!”

 

酒吞实在是困得不行了,当下也就不跟茨木拌嘴,摆摆手就回房了。

 

这千年来时代变迁,大江山这样的妖怪聚集地十不存九,有实力不被时间长河击败的妖怪所余无几,这京都仅存的不足十数。其中有选择入世的,也有坚守自己居所选择隐世的,像茨木和酒吞这样不仅入世,还混得不错的,纯属稀有。

 

茨木在遇到了鬼切的转世后,就已然选择了入世,将自己的金银财宝换成了现在这宅邸。酒吞本不想入世,但看他魔怔似的每天化形尾随鬼切,还是放心不下,也就搬了进来。在无所事事的时候,酒吞闲来无事写了几篇小说,一投稿居然火了,就继续写了下去。

 

哦,他写的都是纯爱小说,小清新那种。茨木是他的专职责编。

 

还真别说,这人世现在比山上惬意多了。酒吞爬上自己的席梦思大床,迷迷糊糊间听到茨木离去的脚步声,得,听方向,这人又摸刀去了……

 

茨木是把千年积攒下来的黄金大部分都用来买房了,他们现在居住的宅邸是典型的日式庭院风格,占地大概一千平米,分成主宅和别栋,中间相隔的庭院由一条纯木走廊相连。除了他和酒吞,主宅这边,还住了几个帚神和天邪鬼那种没有特殊能力,一抓一大把的鬼怪。按酒吞的话说,买了这么大的院子总得有打扫的,虽然他着鬼王现在有点名不副实,但也别想他会动手。

 

而别栋这边,目前就是个收藏室,或者说仓库。

 

走过回廊,穿过庭院,就到了别栋。别栋一共就两个隔间,大的完全没装修,就用来放杂物的;小的却是整个宅邸装修的最贵的一个房间,并不是装修的有多华丽,而是加装了恒温系统、通风系统、顶尖安保系统等,就为了房间里那唯一的刀。

 

“鬼切,我来看你了。”茨木打开安保系统进了房间,熟稔地从一旁的柜子取出丁子油和鹿皮布等物。刀架上的鬼切是茨木好不容易收集来残刃后,用妖力修复的成品。虽然他已经想尽办法,但刀上还是有几个崩掉的口子。取下刀,有点心疼的抚过那几个口子,茨木默默地开始了日常的保养。

 

他去冥府的时候问过阎魔,阎魔说上面还残留着鬼切的执念,自此他就小心翼翼地对待这把刀,每当想起鬼切的时候,都会把刀取出来睹物思人,哪怕现在找到了鬼切的转世亦然。

 

这几年酒吞老说鬼切就是他心中的白月光,就像红叶是他当年心里的白月光一样,还说到最后只会是水中月,他什么都捞不着。

 

酒吞也曾寻到过红叶的转世,但是没有了上一辈子的记忆,就是截然不同的一个人,她一发现酒吞的非人身份,就怕得花容失色,后来还唤人去围剿鬼王。

 

酒吞大概也是心死了。

 

但他心中还有一点点希冀,起码他的鬼切,从相遇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害怕。

 

孟婆劝过他好几回,说要是鬼切没有挺过三途河底的千年折磨,失去了自我,最后投胎了以后也是记忆全失,跟喝了孟婆汤没有任何区别,那就是完全不同的一个人。

 

他不认同。毕竟鬼切还是那个鬼切,他们的长相一样,喜好一样,连灵魂波动都一样。

 

但他还是怕。人的寿命短短几十年,哪怕鬼切还是那个鬼切,几十年后死亡还是会将他们分别,所以这十年来,他选择了不在鬼切面前出现,选择了默默保护他心中的白月光。要不是那天的意外,他这辈子都不打算让鬼切知道他的存在。

 

这也是他给他一张名片,又把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的理由。

 

保养工作做完,茨木把刀放回刀架上,感觉内心跟往常一样平静。

 

窗外的雷雨也落了下来。

 

6

 

八月的雷阵雨总是来得突然,鬼切出门的时候忘记了带伞,但眼看要迟到了,雨也没落下来,就没有折返去拿。谁知道路走了一半,倾盆大雨就洒了下来,鬼切只得用书包稍稍把头上的雨挡住,往学校的方向奔去。

 

说来奇怪,在遇上茨木之前,他很少发现自己忘这忘那的。自从那天起,把茨木给他的名片贴身携带,身边的诡异事情是没有了,他自己犯糊涂的次数却多了不少。

 

“哈嚏——”纵然八月的天气炎热,湿透了的校服贴在身上还是有点冷,好不容易赶上了没迟到,鬼切刚进教室就打起了喷嚏,然而没有一个人对像只落汤鸡的他投以任何关注的目光。

 

以班里同学对他的态度,他咳血了都不一定有人叫救护车。鬼切对其他人无视他的态度习以为常,只是默默走到自己窗边的位置坐下,从包里拿出手帕擦头发。

 

将手帕放回去的时候,鬼切摸到了那张烫金的名片,想来已有三周,茨木确实再未出现。要不是他的天眼已开,时不时会看到周遭的鬼物,他都要以为那天的事情就是一场梦。

 

不,说不定的确是在做梦,他才会看到那些在雨中瑟缩的妖怪。

 

只有说服自己这是一场梦,他才能说服自己那天的温暖都是错觉,重新适应冰冷的现实。

 

是错觉么?总觉得今天的空气,格外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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