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殘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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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师 鬼切X茨木
北冰洋CP鬼茨ONLY。

【鬼茨】月色真美 /完

阴阳师原著衍生同人

CP 鬼切X茨木  1V1

原著背景,时间线报仇后

HE

中秋贺文,6400+字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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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茨木,我们……还是分开吧。”鬼切站在茨木的跟前,低着头使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垂在身侧的两手正微微颤抖,若是对他有几分了解的人,大概都能看出他的不甘。


  然而茨木童子并没有看出来。皆因他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脑中就轰的一下空白一片,别说旁的边节末梢,就连鬼切的话语在他脑子里都模糊了。他心中其实有数不尽的话想说,诸如“我拒绝。”“不分不行么?”,甚至于有一瞬想要上前抱住鬼切挽留他。但最终心里那点别扭、好强和潜藏于心底的自卑还是战胜感性,他张了张嘴,说出来的只有一个“好”字。


  垂下头的鬼切并没有看到茨木童子煞白的脸,听到他应了,他微不可察的僵硬了一秒,低低地从喉间深处挤出了一声“嗯”。便转身离去。


  鬼切当然是不愿与茨木童子分开的,但他却义无反顾。


  一如他当初向茨木童子表达衷肠时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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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月前。


  经过数月的布置,茨木童子和鬼切终于是拿到了源氏重宝童子切安纲——鬼王恢复记忆的必须之物。


  在马不停蹄返回大江山的途上,茨木童子察觉到鬼切有种莫名的烦躁。彼时他们还在乘着夜色坐在小妖驾驶的胧车上,脚下就是翻滚白云日落晚霞。鬼切靠在鬼手上,看着胧车外的云海,抱着自己的佩刀,眉头紧皱,食指有意无意地敲打着刀鞘。


  哒。


  哒哒。


  哒哒哒。


  茨木童子听着这毫无节奏感的敲击声实是不耐,于是位置一挪就紧挨着鬼切坐下来,也靠在了鬼手上,左手就直接就把鬼切手中的髭切抢了过去。“别敲了,有心事你就说,我们不是同盟么?”


  鬼切闻言,回首望向茨木童子,晚霞逆着光打在鬼切的白发上颜色变幻,让茨木童子想起了前几天在京里见过的御用丝绸,只是在逆光的阴影中,他未能读懂鬼切眼中那晦暗不明的神色。


  鬼切定定地看了茨木童子一会,伸手抚向了他的脸庞,感受着手下滑腻的触感,反问道:“我们只是同盟?”


  “嗯?”茨木童子欣然接受了鬼切的亲近,甚至于对方触及自己的鬼角时,还偏了偏头迁就对方的动作,不带一点犹豫。他有些不解鬼切为何会问这个问题,他们一直都是同盟不是么?“我们一直都是啊?”


  “……你会让同盟摸鬼角?”鬼切收回手,没有继续进行着以“同盟”身份过于逾矩的行为。


  茨木童子笑了,灿烂地就似窗外未曾完全落下的骄阳。


  “可你是唯一的那个同盟啊。”


  神差鬼使地,鬼切没按捺着心中的蠢蠢欲动,吻上了茨木童子的唇角。


  “可我只想当你的唯一。”他说。


  鬼切本来并没有向茨木童子表露心中潜藏的秘密。至少现在没有。但是当他拿到童子切安纲后,纷乱的思绪就主宰了他的脑部。等到酒吞童子回复了记忆,他这个“同盟”将失去“结盟”的价值,他和茨木童子之间还能剩下什么?


  茨木童子每走一步,脚踝上的铃铛就发出清脆的声响。铃声悦耳,听在鬼切耳里,却分明是一声声嘲笑,彰显着它的原主人在茨木童子心中独有的,无可替代的地位。


  有时候,有些人和事,越是求之不得,就越是放不下。


  比如红叶之于酒吞童子,比如酒吞童子之于茨木童子,再比如……茨木童子之于他。


  鬼切是个善忍之人。他清楚知道自己对茨木童子不一样的心思由来已久,具体时间可以追溯到他未被源家控制之时。只是既然其时他选择了不说,回归大江山后就更不会。


  哪怕一时鬼迷心窍想要亲近对方,最后那点不能明说的心思,在想到自己双手犯下的累累罪孽后,在遇到对断了对方一臂的愧疚后,总会如同秋日的朝露般,无声地蒸发在萧索的风中。


  只是这一次,他却没压制住心中那名为冲动的魔鬼。他打从坐上了胧车,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让他趁着未曾回到大江山时,在眼前人身上打上专属于自己的印记。


  抢在恢复记忆的鬼王之前。


  鬼切这一路甚至在想先下手为强是否显得过分卑劣,但茨木童子告诉了他答案,能让茨木童子允许触碰鬼角的能有几人?如若他终究是一个“同盟”,哪怕他再翘舌如簧,茨木童子也只会让他停留在“同盟”的地位上。失败了,左右不过是粉身碎骨。


  茨木童子有些许呆愣地摸了摸发烫的唇角,感觉这点微暖的温度迅速升高,已经燃烧到他的耳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鬼切垂下眼脸,平素握刀时极尽平稳的手居然在微微颤抖,他的指尖摩挲着方才自己亲过的唇角,低声道:“我想……成为你的伴侣。”


  听到鬼切直白的话,茨木童子的脸烧的就似车外的红云,良久,才呐呐地问:“你不是喜欢女妖?那时你还说我是……绝美的女子,可你知道,我本体是男妖。”


  “绝美的是你,跟是不是女子无甚关系。”


  茨木有些哑口无言,他从未想过和鬼切会变成“同盟”以外的关系,但看到鬼切的表情随着他的沉默,从挣扎彷徨带着丝丝希冀沉寂到惨然绝望自嘲,他居然有些心痛,犹豫了一会,才答应道:“……那就,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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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切现如今想来,茨木童子当时应允得就勉强,对他可能更多的是怜悯同情,加上友情因素以及一点对他夺来童子切的感激。


  茨木童子答应他试试的时候,他以为二人的距离更近一步了,不曾想关系近了,他们的实际距离却是更远了。


  这三个月是他有生以来过得最矛盾的时光,因为茨木童子的应允高兴,却又因为他的反应而备受打击。


  在他告白前,茨木童子总是允许他的亲近,会允许他偶尔的拥抱触碰,甚至抚摸鬼角。


  反而是告白后,茨木童子对自己的触碰反应格外的大。哪怕是手背与手背轻轻相碰,他都会稍显尴尬地不留痕迹地把手收回去。


  他已经尽所能告诉自己这是茨木童子对关系转变的不习惯,但是到了后来,他都觉得这是自欺欺人。


  如果茨木童子能接受他,就不会连他的搀扶都反应过激,失衡倒地。


  如果茨木童子能接受他,就不会避开他去跟恢复记忆的鬼王把酒言欢。


  茨木童子不是不习惯,是不适。


  他用了三年去让茨木童子习惯自己的存在,用了三个月去潜移默化,最终却只用了三分钟去结束这段让对方痛苦的关系。


  他不知道接下来,用上三十年能不能把茨木童子放下。


  大概是不可能的。


  用上三百年都不可能。


  既然如此,他就默默守护吧。如果强求,那他跟可恶的源氏又有何区别?


  “起码,我能拥有你身体的一部分。”鬼切的身影隐没在巍巍青郁山间的阴影中,茨木的鬼手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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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切离去后,茨木童子就好像花光了全身的力气般,像个婴儿般蜷缩在地上,单手紧紧的抱着膝盖。


  刚刚鬼切在时,他耗尽了精力强装镇定,维持着自己的骄傲,他离去后,茨木童子终于是放下了所有的伪装,其实对于这个结果,他是早有预料的,毕竟是他辜负了鬼切的心意。


  那天他虽然应允了鬼切,但最初只不过是不愿鬼切失望,不愿鬼切伤心落寞,对于关系转变所带来的变化,他是毫无防备又无所适从。


  茨木童子在感情上其实不如他表现出来的直率。他在感情一事上天生迟钝,又醉心于对力量的追求,无论是成鬼前后,都没有任何感情经验,甚至于对鬼切,也是在对方表达后他才终于直面心中对鬼切的好感,随后才慢慢转化为情愫。


  自那天后,他开始会并肩而行时偷偷观察鬼切,觉得他的眉眼愈发好看,发现他看向自己时的神情总是温柔。然而四目相对时他难以自控地会挪开视线,觉得这种交流太小家子气不符合自己的风格。开始的时候鬼切会尝试牵着他的手,两人的手背相触时他却有触电般的感觉,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把手缩回来了。反复几次,鬼切就不再尝试了。


  在一起了以后,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和鬼切的行为模式早就变得异常亲昵,却也是在一起以后,他才开始意识到这个事实,总是想要躲开。并不是因为反感或是厌恶,纯粹是出于知道这种行为的亲昵后,迟来的那一份不自在。


  也许还有他不愿承认的羞涩。


  虽然茨木童子不愿承认,但这的确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人如此赤裸裸地,差点把把整颗心刨出来给他一样对他好。意识到这一点后,他有些无所适从,不知如何接受鬼切对他的好,也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意思。


  茨木童子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不知道鬼切的心意时,他反而能肆无忌惮毫无顾忌地接受鬼切对他的好。


  明明这种示好并不是理所应当的。


  他甚至觉得当初仓促答应是对鬼切情感的不负责任和玷污,甚至觉得这样窝囊的自己配不上鬼切对他的好。


  这种想法折磨了他近两月,终于他还是没忍住避开了鬼切去找酒吞童子倾诉自己那份复杂的矛盾。几次过后,酒吞童子一句“你现在开始对他好不就完了,这忸忸怩怩的样子实在女气。”如同当头棒喝。


  于是他调整好了心情,想要接受鬼切的身体接触,却发现鬼切对他已经规矩得像刚认识的朋友一样。


  他从来不是一个善于言表的人,于是想用行动表示,但是他伸手牵向对方时,鬼切却是不动声息地躲开,眼中尽是让他不必勉强自己的体谅。从那时起,他就有预感了,鬼切的行为无异于主动拉开他们的距离。这一个月以来,他想了很多,也尽可能地尝试了,到最后已是有几分自暴自弃了,他的示好在鬼切眼中似乎成了妥协与将就。


  明明不是这样的。


  他对感情懵懂,所以问过酒吞童子,究竟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酒吞童子说,跟酒一样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见到了对方就像见到了陈年佳酿,感觉都走不动路了;天天见着对方,就跟每天喝到微醺的感觉一样,心情奇佳;倘若对方对你不睬不理,那简直就跟美酒放你眼前却摸不着够不着一样心如死灰。


  骗人,茨木童子心想。


  这分明是一壶掺了罂粟的苦酒,明明苦得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却让人想了又想,忘也忘不掉。


  恍惚间,茨木童子的脸上滑过了一丝潮湿。


————————————————


  接下来几天,茨木童子一直都是浑浑噩噩的状态,大江山上但凡是与他能说上两句话的妖,都发现这位一贯开朗直爽的大妖的失常。


  “茨木大人还是那样子吗?”樱花妖看着桃花妖带着原封不动的餐食回厨房,不由担心道:“就算茨木大人是大妖,可以不吃不喝好一段时间,可长久这样下去也不行的啊。他一直保留人类习惯,往常都是三餐不落的……”


  桃花妖理了理垂落颊边的碎发,边把餐盘里的菜肴递给还在一旁吃饭的帮厨小鬼们,边道:“放心吧,还有鬼切大人呢。茨木大人和鬼切大人虽然吵架了,但你不见这两天厨房里的核桃酥和杏花糕老不翼而飞么?除了鬼切大人和我们,还有谁知道茨木大人老爱吃这些小玩意儿。”


  樱花妖白了桃花妖一眼,戳了戳她光洁的额头,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你知道这么多就不能劝劝茨木大人和鬼切大人,你看鬼切大人一天也不出现的,茨木大人都失魂落魄成什么样子了。昨天我见他一个人在房间对着鬼切大人的刀架子,想给他送些吃食,他以为是鬼切大人,一回头见是我不知道有多失落!而且核桃酥和杏花糕就放在他的桌子上没动过!他肯定以为是我们放的!”


  桃花妖揉了揉被樱花妖戳疼的额头,有些无奈地嘟囔:“可是……大人们的私事也不是我们能置喙的啊……要不,我们给酒吞大人报告一下?”


  “樱花妖、桃花妖,给我泡壶茶,拿几个煎饼。”


  “好的鬼……茨木大人???”樱花妖正背对着门的方向,听到要的都是鬼切一贯的点单,还以为是本人来了,结果一转身,却发现是以往从不来厨房的茨木童子。“我……我这就准备好给你送过去。”


  “嗯,送到鬼切的房间吧。”茨木童子勉强地扯出一个笑容,就往鬼切的住所走去。


  鬼切消失已有近十天。鬼切不在身边,起初他还觉得自己能习惯,毕竟鬼切来大江山之前,他也是一个人过来的。但是,原来习惯了有人在身边真的不一样。单手不好系腰带的时候没有了他帮你主动整理,看书的时候没有了他并肩而坐的暖意,甚至没有了一同进餐的他会让人食不下咽。


  鬼切离开的第一天,茨木童子不经意地唤了他13次。


  鬼切离开的第二天,茨木童子开始对着茶几旁的空位置发呆。


  鬼切离开的第三天,茨木童子干脆就搬到了鬼切的房间里里。


  至少在这个空间里,他仿佛能感觉到鬼切的余温。


  酒吞童子来的时候,茨木童子正皱着眉就着茶,啃下最后一口酱油煎饼。


  “既然不喜欢,你何苦勉强自己吃下去。”这是酒吞童子沉默数秒后说的第一句话。


  茨木童子把最后一口茶喝掉,冲酒吞灿烂一笑道:“我就是想尝尝鬼切天天吃的这玩意儿有什么好吃的。”说罢,吐了吐舌头,显然还在嫌弃煎饼的味道。


  酒吞童子径自坐在了茨木童子旁边,撇了他一眼,别有深意地道:“鬼切的品味本就奇怪。”


  “哈哈哈,你也觉得?”茨木童子反常地没有气呼呼地反驳,只是笑了两下。


  酒吞童子看他这样子,忍不住伸手往他的头顶,把他微翘的白发揉的更乱:“没有装无事人的功夫就别在这儿给本大爷表演皮笑肉不笑!本大爷今天就是给你当秘密匣子来了,有话尽管说,保证不笑你。”说罢,他扬了扬手上提的酒,随便地放了在一旁。


  茨木闻言,脸上的笑容敛去,沉默了许久,忽而笑了笑道:“忽然觉得都不像挚友你了,居然会主动找我喝酒听我说话。”


  “……你们辛辛苦苦给我回复了记忆,我要是还跟失忆的时候一样待你,鬼切这回估计会亲手再把我的脑袋摘下来。”酒吞童子未曾想茨木童子的第一句话会是这句话。


  茨木童子张了张嘴,有些自嘲的低声回道:“鬼切对我失望透顶,怕是不会回来了。”


  “说的什么鸟话,就那小子认死理的性格,他会不回来?九成根本没有离开,搞暗地里默默守护那一套呢。”不得不说,酒吞童子这个局外人还是看的很清楚的。


  茨木童子怔住,随即又否定道:“不可能,他……”


  “为什么不可能?”酒吞童子挑了挑眉,打断了茨木的话,凑近茨木耳边说了几句话。


  茨木童子听罢,有些迟疑地答应了,而后便陪着酒吞一直共酌至黄昏。


  送走酒吞后,他踏着微醺步伐,走到了庭院的枫树下,倚坐在树干前,一口口地将余酒喝光。兴许是醉了,过了片刻,他便阖上了言,呼吸也变得绵长,似乎是睡着了。


  晚秋的夜来得分外地早,只消数刻,天色便完全暗了下来。


  正如酒吞所说,鬼切这几天其实并未离开,只是藏在暗处未曾现身,想暗中确认茨木童子在他离开后确实过得更好,同时护他周全,哪怕他不需要。他未曾想过,自己离开了茨木童子,对方居然会难过至此。起初他还认为茨木童子只是一时不适应,待对方搬进了自己的住处,他才发现好像并非如此。只是他也不知道该不该再次出现在茨木童子的面前,只得默默地关心他。


  他不知道茨木童子是习惯了他的存在才会如此,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虽然自觉可能性渺茫,但鬼切还是希望那个别的什么原因,是因为茨木童子对他有那么一点欢喜。


  见到茨木童子在树下睡着了,鬼切犹豫了片刻,见夜露渐重,便在黑暗中现出身影。他的脚步声很轻,踏在草地上上悄然无声,生怕把茨木童子吵醒。他走到茨木童子身前,叹了口气,弯腰就将他抱起,准备把他带回房内安置好。


  却未曾想,他刚把人放下,茨木童子直接勾住了他的脖颈,趁他失衡倒在他身上时,手脚并用跟石距一样地紧紧困住了他。


  鬼切以为茨木童子只是睡着了反射性抱紧了热源,却未曾想过了半响,茨木童子从他的胸膛前抬起了脑袋,吐字清晰地说:“…………不许走。”


  茨木童子的双眼晶亮,分明没有半分醉色与困意,此时正炯炯有神地与他对视。他有些用力咬着的下唇有些许泛白,有些犹豫地收回手脚,最后只是用手紧紧攥着他胸前衣襟,低声道:“你别走……”


  “……你……何必用装醉这种法子来找我。”鬼切抬手,本想覆上茨木童子的脸,最终却只是在咫尺间停下,覆在了他的手上,决然地把它拉下来。“你不必勉强……”


  “我没有!”茨木童子急急地打断鬼切的话,反手紧握住鬼切的手:“你先听我说完!”


  鬼切从未见过茨木童子如此迫切的表情,于是点点头。茨木童子见他允了,小心翼翼地牵住他的手腕,用额头抵在了鬼切的胸膛处,似是不愿鬼切看到他是表情,有些杂乱地说出一句一句不成逻辑的话。


  “我后悔了。”


  “我想跟你在一起。”


  “我就是不擅长表达,不是抗拒你。”


  “答应你的时候,我的确没有仔细考虑,可我现在考虑好了。”


  “你连我的手都拿了,人也得要。”


  “……………………我真的喜欢你。”


  茨木童子每说一句,露出来的耳尖就红上一分,声音就弱上一分,说出最后一句话地时候已是如同蚊呐。鬼切每听一句,眼神就柔和上一分,这三月以来觉着凉透了的心又一点点温热起来了,待茨木说罢,也一句一句毫无章法地回答。


  “我也后悔了。”


  “我一直想跟你在一起,你知道的。”


  “我知道你不擅长,所以才怕你勉强自己。”


  “这次可考虑好了,我真的不会放你走了。”


  “手可以还你,人我从来都要。”


  “我不喜欢你。”


  茨木童子本来都把心放下了,听了这句话,猛地抬头狠狠瞪着鬼切。


  鬼切噙着笑,将二人牵着的手改成十指紧扣。


  “今夜月色真美。”


  ——与你共赏的月更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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