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向衍生
·CP鬼切X茨木,拒绝KY
·OOC
·社畜更新不定时
·求红心蓝手评论
卡文,短打混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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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鬼王酒醒后又不见了。
这本不是什么值得意外的事情,但他独独这一次留下了信笺,就让人有些讶异了。
当茨木童子读完萤草打扫时在鬼王房中看到的信时,整张脸比锅底都黑。
谁来告诉他为什么失忆还会有离家出走的后遗症???
茨木童子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操碎了心的老母亲……呸!老父亲。
鬼切也从茨木童子手中接过了信,仔细的读了一遍,神情有些凝重地问:“你要去找他吗?”
酒吞童子的信中提到了鬼女红叶被一个阴阳师骗了,他要去找那阴阳师复仇——阴阳师的名字是晴明。
茨木烦躁地挠了挠头说:“肯定的啊,但就是有点放不下这边……这几天你能应付过来吗?”他现在每天处理公务都处理不过来了,酒吞居然还给他搞这一出。
“………………我去找他吧。”鬼切沉吟了半响,最终叹了一口气,心里虽然有些不想管那颓废的鬼王,但听到晴明这个名字,他觉得还是非常有必要去的。
安培晴明,可是与源赖光齐名——正确来说更远近驰名的阴阳师。
以酒吞童子尚未完全恢复的身体状态和那酗酒成性不清楚的脑子,他怕茨木童子也出什么事情。
“你去?”茨木童子有些许惊讶,在他看来,鬼切一直对失忆酗酒的酒吞不辞令色,尤其是刚刚还发生完这样的事情。“你去没问题吗?”
鬼切正想回答,忽地左眼传来了针刺一样的疼痛。不,说针刺或许不太准确,毕竟那是让他恨不得将左眼从眼眶中生生剜出的痛。更准确来说,这是被人用烧红的炙热钢针直直从瞳孔刺入,直透大脑的痛楚,连带着流动全身的血液都烧了起来,使他身上瞬间蒸腾出一身的冷汗。鬼切捂着左眼,被痛楚逼得再也维持不了站立的姿势,跌跪在了地上。虽然咬紧了牙关,但他还是抑制不住从喉咙深处涌出的闷声嘶吼。几近失去理智的他就要控制不住狂化,发丝黑白变幻不定。
茨木童子见状,知道是鬼切身上的残破的契约出了问题,飞快从案前奔到了鬼切身前,手覆过鬼切捂在左眼上的手,妖力就往鬼切的体内输送,把蠢蠢欲动的契约之力压制住。待感觉到鬼切的手不再发颤,才放开了手,轻轻地如同对待珍贵瓷器般,一下一下地扫过他的背。“鬼切?”
鬼切此时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刚刚的一番消耗使他几近崩溃,尽管茨木用妖力将契约之力压制下去了,这契约却也始终是一颗定时炸弹。
沉吟了一会,茨木最终还是决定亲自下山,一来鬼切现在的状态萎靡,用了大半妖力对抗契约,实力大减;二来契约不稳,下山了要是复发也是麻烦。“鬼切,还是我去吧,你在大江山好好休息。”
鬼切本想反对,四肢却像被抽去了骨头一般酸软无力,还是依靠茨木童子的搀扶才得以缓缓地走回房间,自知以现在的身体情况哪怕反对也无甚大用,便不再多言,只道待身体恢复便下山找茨木童子。
其实要说鬼切的身体状况,也不过是耗损了大量的体力妖力,只需休息一宿,便能恢复,真正令人担心的是他的精神状况。鬼切的血管里流淌着三种血液,自身的血、茨木的妖血,以及的源氏之血,在鬼切苏醒只是,这三种血液维持着微妙的平衡,但随着鬼切与茨木童子的鲜血愈发融合,残破的契约受到刺激复苏,鬼切感觉自己已快无法控制体内因源氏契约而蠢蠢欲动,那狂暴的本我了。
鬼切非常清楚自己的体内潜藏着一只怪物——肆无忌惮、狂乱暴虐的本我。这本我是他妖的本能的聚合体,是他对源氏的怨,对源赖光的恨的体现,也是他的另一个人格。这个人格自他报仇失败就在他的灵魂中沉睡,但只要牵扯到源氏,便不受控地占据了他的神志,他能清楚感知周遭的事物,整个人却被换成了另一种感情色彩,连外表都会不受控地化成最本来的白发修罗。
或许在他大仇得报以后,他能融合这矛盾的本我吧。
鬼切想着,在床铺上沉沉睡去。
只是他未曾想过,原来这世上还有别的事物能让他丧失理智。
几天后,他身体恢复,听闻茨木童子传讯,道没有找到酒吞,决定前往名为晴明的阴阳师宅邸察看。
鬼切心焦如焚,他清楚知道,安培晴明是比源赖光还要强大的“大阴阳师”。
尽管精神状态不稳,他还是即刻就出发前往京都,想要跟茨木童子汇合。然而,就在那里,他听到了让他嫉妒成狂的一句话。
“我要让挚友亲手打败我!支配我的身体!”鬼切抵达之时,苦于没有露面时机,只得在暗处守护,却听到了茨木童子这句自认为理所应当的话,他在说这话时的神情,甚至于能用意气风发去形容。
鬼切的理智清楚知道茨木童子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一丝龌龊的念头,是明知如此却依然怒从心起的自己心理阴暗,但哪怕如此,对酒吞童子的嫉妒却依旧让他疯狂,他仅存的理智只能支撑着他到了鞍马山的山林间,才完全狂化。
他的负面情绪就像一颗种子,投入了在他泛起了涟漪的心湖内,落在了最底层那污秽不堪的淤泥中,茁壮成长。
那天,鞍马山下郁郁葱葱的竹林,消失了近三分之一。